結(jié)婚前夜我把身體給了大學(xué)同學(xué)
虹婷(化名)留著燙得卷卷的頭發(fā),一波波,纏綿而瀲滟,她說是新婚不久燙的,因為大家都說好看,于是一直保持了下來。我說這也算是新婚的印記吧,虹婷聽了這話,頓時濕潤了眼睛。她說結(jié)婚的感覺并不是她被牽了手,走在紅地毯上,那種幸福的眩暈,她當(dāng)時只覺得腦子里空蕩蕩的,像個拉線木偶,別人要她笑她就笑,要她走她就走,可是心里的熱卻滾燙得四肢百骸都痛。
忘不掉的往事
2004年1月的一天上午,我坐在發(fā)廊的蒸汽罩下昏昏欲睡,為了準(zhǔn)備明天的婚禮,我已經(jīng)幾天都沒有好好睡一覺了,我的未婚夫圣杰(化名)坐在我旁邊也是眼光渙散,呵欠連天,我看看他,他也瘦了好多,一臉的疲態(tài)。
我要他回去休息,酒店已經(jīng)訂好了,花車也早安排下了,禮服都備齊了,只要上午我把頭發(fā)燙好,下午去做個皮膚護理,然后明天一大早起來就萬事俱備了。圣杰聽著我點數(shù),拍拍我的肩說:“好吧,那我回去睡覺了,不然明天真怕?lián)尾幌聛怼?rdquo;
我看著他離開,仿佛又回到小時候。我們是同班同學(xué),每次都是我把作業(yè)做好,等第二天一大早去喊他去上學(xué),把自己的作業(yè)借給他抄。圣杰貪睡,總是起得晚了,急得我們兩個人拼命地往學(xué)校跑。
虹婷抿然,為他們從前那些不經(jīng)世事的爛漫與天真:“我們兩家住得很近,就在一條巷子里,巷子很短,短得只要他站在他家的窗戶里放聲一喊,我在家里就聽得到。”
等我忙完一切回到家,已經(jīng)快晚上8點了,我站在鏡子前面,又試起明天要穿的禮服。望著鏡中成熟、鮮艷的準(zhǔn)新娘,我忽然覺得自己好陌生,圣杰好陌生,我心里一直以來的忐忑不安又沉渣泛起了。
那還是訂婚的時候,望著面前那個即將給我戴上戒指的男人,我忽然覺得自己很無助,我不知道和這個人會有怎樣的未來,會一輩子恩恩愛愛還是終究會各有所愛。那是我第一次動搖與圣杰在一起的信心。可是很快我就壓下了這個可笑的念頭,我跟圣杰一起長大,我們都清楚對方是什么樣的人。
可是,這個晚上,我卻不能這么輕易地說服自己,因為,那念頭自從出現(xiàn)的那一天就沒有真的消失過,反倒隨著婚期的臨近越逼越緊。明天,我就要跟圣杰在眾人的見證下結(jié)為夫妻,我忽然覺得自己還沒有準(zhǔn)備好!結(jié)婚讓我不安,可是究竟為什么不安,我卻不知道原因。
虹婷幾乎是一口氣說完這一長串的話,臉上露出迷惑并苦惱著的神情,像無助的小孩,可是,她的不確定卻沒有人能夠給她確切的答案,因為,生活本就是那么地不確定。
決堤的暗涌
“其實,人都有這樣的時候,特別是面臨重大選擇,你應(yīng)該給圣杰打個電話,把你的感受告訴他。”我想安慰眼前這個看上去弱不經(jīng)風(fēng)的人。
“我打了。”虹婷雙手絞在一起,指甲快掐到肉里了。
我給圣杰撥電話,我想告訴他訂婚以來我的不安和動搖,以及今晚的害怕,我并不是要他給我保證,我只是想把自己內(nèi)心涌動的不安定告訴他。以前當(dāng)我被一些念頭糾纏著的時候,我需要找一個人說出來,這樣心里會好受很多。可是,圣杰關(guān)機了,他一定睡得很沉。都快11點了,我把自己埋在被子里,想早一點睡,可是卻擋不住黑暗給我的壓力,我覺得自己不受控制地在往下沉。
凌晨1點鐘,我偷偷溜出家門,我想看到圣杰的窗口還有燈亮著,可是望見的卻是那扇靜謐得漆黑一片的窗。站了一會兒,我決定不回家,索性在外面走走吧。我想找一個人說話,那些紛亂的想法弄得我胃疼。
“我心煩就會導(dǎo)致胃痛,和條件反射一樣,”虹婷看看我,似乎覺得我并沒有真的聽懂她要說什么,就補充道,“我有時會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,做過了又后悔。”我并未覺得她的話里還另有深意。
我又打了幾個女伴的電話,她們都關(guān)機了。最后,我撥了南野(化名)的號碼,這么晚只有他還開著機。南野是我的大學(xué)同學(xué),也是圣杰之外我唯一可以視為好朋友的男性。他這個人開朗,豁達,總能三言兩語就把你最窩心的事化解開。
讀大學(xué)的時候,就有同學(xué)私下傳言我們在談朋友,但其實我跟他只是很要好的朋友,因為在外地有我青梅竹馬的男朋友圣杰。
那個晚上,我獨自走在去附近一個酒吧的路上,我和南野約好在那里見面。我問自己:“如果當(dāng)初為了南野而放棄圣杰,現(xiàn)在的我會過著怎樣的生活?”問完我自己也覺得好笑,明天,我就要當(dāng)新娘了,卻還在這里想入非非。
時間:2020-05-31 作者:大學(xué)生熱點網(wǎng) 來源:大學(xué)生熱點網(wǎng) 關(guān)注: